第六十八章 源稚女（二合一）
砰的一声，让三人目光都看向了他。
“手没受伤吧？”上杉越一脸紧张的过来问源稚生。他没问怎么了，也就刚才酒瓶不是在他手里，不然一样得碎。
“我没事。”源稚生摇摇头，摊开手掌，玻璃碎片并未将他的手划伤。身为皇，哪怕不激发血统，体质依旧非同常人。
让人过来打扫了一下桌面，四人坐下准备继续吃饭。
“我还没有吃饭呢，还有碗筷吗？”张柏卿问到。
上杉越和源稚生都没有说话，就同时扭头看了他一眼。
而绘梨衣听到他这么一说，就起身去拿碗筷过来给他。
两人看向张柏卿的目光变得杀气腾腾，这目光也让他明白了过来。
好家伙，自己一个有为青年变黄毛了？
他立刻解释到：“我只是把绘梨衣当做朋友看待。”
源稚生和上杉越嘴巴张开，话刚准备脱口而出，绘梨衣就拿碗筷回来了，两人只能把话咽回去。
一顿晚饭在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，上杉越没留在蛇岐八家过夜，而是和张柏卿一起回去。
车上，上杉越问他：“啊贺没舍得送美女给你？”
“有啊，犬山家主要送三个美女呢，说一個当我工作助理，两个当我生活助理。”
“那怎么没见你带上，不合你心意吗？”上杉越觉得犬山贺送的美女可能不符合这小子的口味，所以他没要。
“还可以，但是人活着不能只为那两小时。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。”张柏卿目光深邃说：“脱去皮囊无非206骨，穿上衣裳，可有一万八千相。观美人如白骨使我无欲，观白骨如美人使我无惧。无欲无惧者，方能成大事。”
“观白骨如美人，那不是意淫吗？”上杉越一脸鄙夷说：“再说你小子也别跟我装什么纯洁，你才几岁？一口一个过气货色，对她们不熟你能认识？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，那都是为人类伟大事业献身的老前辈，我是怀着朝圣的心态去膜拜她们风华正茂时的佳作的。”
“无欲无求，总感觉你小子憋着什么大招。”上杉越还是看这小子不顺眼。
“我一个三好学生，能有什么坏心眼。话说你们什么时候能找到你们所谓的神？找到了，可别一声不吭就开干。跟我说一声，我好回美国述职让学院增援你们。”
“得看他们的效率如何。不过我们可以先商量一件事。”
“啥事？”
“我会想办法弄到血清配方，到时候给你，你带绘梨衣先走。”
“嗯？”
“如果他们不打算去杀神的话，其实在日本也挺好，我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，也算是我的第二故乡了，用你们华国的话来说就是落叶归根。但是他们非要去杀神……”上杉越叹息一声。
“你怎么不带她走？”张柏卿疑惑就疑惑在这里，既然担心为什么不亲自带她走，反而想要托付给自己？
“源稚女这个孩子还没找到。”上杉越低声说：“在你这小子出现之前，我的心态处在死就死了，没死就活着的状态中。”
一百年，足足一个世纪，人类文明记载以来才多少个世纪？百年朽木之身，让见过辉煌、经历过低谷他的心态已经隐隐有些超然。
他不是复仇之鬼昂热，这世界没有太多让他有执念的东西。
他原以为他会在熟悉的小街里走到生命的尽头，悄无声息的离去。结果这小子突然跳出来告诉他：你其实还有个女儿在外面！
轰一声，就像猴子从石头里蹦出来，从此世间多了一个背锅猴。
他也从无债一身轻变成欠债老头，膝下莫名多了一女两子。
“这还赖上我了？我也是好心好意。”张柏卿没好气的说：“我还记得今天你那狂喜震惊的表情呢。简直比去约会情人脱下裤子后还着急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比喻……”上杉越皱着眉头，说：“蛇岐八家的人根本不知道，龙与龙之间也是有区别的，而白王，哪怕只剩一截骨头了，也不是那些老弱病龙可以比的。”
“到时不管你们卡塞尔学院是否能真的屠神，神都不会坐着等死。届时海啸地震都是轻的，偏偏日本又是处在这种薄弱的地带上，灾害只会更加严重，所以先带她离开，才能保证她的安全。”
日本蛇岐八家的传承被他一把火点了，但不得不说，这从白王就开始记载的传承确实真的有用。
很多事情都记载的很明确。
龙与龙之间的差距就像普通混血种与皇的差距。他不知道儿子源稚生这个人造皇得有多弱，才给了蛇岐八家的人屠龙的信心。
人是可以杀死龙的，这一点在记载中有明确写出，那个橘政宗可能知道的多一点，所以才会培养她女儿绘梨衣做屠龙利器。
但是面对神，一个绘梨衣，够吗？
上古那场大战，神从井中复活归来，无比强盛的蛇岐八家瞬间只剩大小猫两三只，只会比绘梨衣更强的皇都成片成片死去。
人类科技发展到如今的地步，能不能屠神他不知道，他只知道肯定会死很多人。
他不想他的儿女死。
源稚生还年轻，可能对蛇岐八家还有感情，一时半会儿劝不动。但是绘梨衣不一样，她相信张柏卿。
听出了这个老父亲惆怅的内心，张柏卿点点头：“放心吧，到时候我会照顾好绘梨衣的。”
“照顾个屁，你小子可别给我整个日久生情，你只需要带她出去安置好就行了，在神没有死之前，不要让她回来，要是屠神成功，莪立马就把她接回来带在身边。”
“欸？你这老头，又想让我照顾绘梨衣，又怕她对我日久生情，你别叫我照顾啊。”
“那我不是没人吗？但凡有，肯定轮不到你小子头。”
上杉越处理好了绘梨衣的去向，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，又转口问他：“你说你见过源稚女，现在叫……风间琉璃？他长什么样？和他哥哥像吗？你说他长得有点女人化是什么意思？”
张柏卿点点头，“和他哥哥确实挺像的，但是长相五官更加精致，所以像女孩。你回去之后可以找一下风间琉璃这个名字，他跑去做牛郎了，还挺出名的，应该可以找得到。”
“牛郎？”上杉越愣了一下，“是我想的那种牛郎吗？”
“对，就是你建议我去泡富婆的那个牛郎。”
“这孩子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？还是缺钱？”上杉越紧皱着眉头。
怎么这么一算，他们三代人都有点不太正常。他父亲上杉秀夫好好的蛇岐八家大家长不做，跑去本因坊下棋，还当上了棋圣。他也不好好当大家长，一把火烧了旧神社，就跑来做拉面师傅，一做就是60年。现在，他儿子跑去做牛郎了。
“可能是真的喜欢吧？听说他歌舞伎技艺也不错。对了，我和绘梨衣还去过银座的歌舞伎座看过他的演出，不过你们日本这边的爱好比较特殊，我看不出来好坏。”
“那他精神状态怎么样？”上杉越怀疑是因为受到赫尔佐格的控制，所以源稚女才会这样子。
“精神状态感觉有点……癫？”
……
源稚生在然后去找了橘政宗，这个他熟悉的老爹，在今天让他变得陌生。
但橘政宗没有辩解什么，只是说：“源稚女会被赫尔佐格所控制是我没想到的，这样一来的话……”
他看向源稚生，当年就是源稚生这个哥哥亲手将源稚女杀死。
“未必没有办法能救稚女。”源稚生长吐出一口气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科技上面。
当年，他杀死了堕落为鬼的弟弟源稚女，那时他才17岁。
当时鹿取小镇里有些不安宁，因为有女孩失踪了，而且不是一个两个。家族怀疑鹿取小镇上有死侍，就派他回来调查，他又重新踏入了这里。
那时正好碰上了鹿取神社的“巫女祭”。
鹿取小镇最赚钱的活动就是巫女祭，因为有些地方的家庭希望自家女孩能学习传统文化，会送女孩进山，过来鹿取神社接受一个星期的巫女培训。
受过培训的女孩们会穿上巫女服，提着白灯笼和油纸伞，在夜间绕着小镇行走祈福。
而为了避免造成恐慌，警示厅没有对外公布失踪的女孩，只是加强了巡逻的警力，但是小镇上的家庭都人人自危，因为他们知道真的有人接连失踪了。
只有那些外地来学习的女孩不知道。
那时候源稚生调查了失踪人员的名单，发现受害的都是些容貌不错的年轻女孩。
现在有一批女孩子聚集在鹿取神社接受培训，对方的目光也很可能盯着这里。
于是他就小心踏上神社屋顶。警方也知道对方只会对年轻貌美的女孩下手，一大批实习女巫聚集在神社，肯定会成为对方的目标，于是加强了对神社的看守，荷枪实弹的特警守护着神社的前后门。
城里来的女孩们适应不了山中的寂静，夜里总是睡不着，就在榻榻米上打闹。
女孩们的打闹嬉戏声逐渐变成尖叫欢呼声，源稚生在屋顶挪动一片瓦，透过缝隙往里面看去。
所有女孩们正围绕着一个女孩欢呼，那个女孩也是极美，不是成熟女人的妖娆，而是一种入骨的艳媚。
她清唱着一首古歌，歌声仿佛麻药的迷烟，飘渺的一转三折。
这首歌出自一场剧中，要的就是这种飘渺虚幻的魅惑，这个女孩完美做到了该有的效果。
轻歌曼舞的女孩亲吻着其她女孩，被她亲吻过的女孩目光迷离，仿佛沉醉在一场极深的梦境当中，如同置入了古歌中的幻梦。
这一场假凤凰之间的作戏让源稚生有些看不下去，但是又感觉对方的表演极好，只是这旁人入戏也太深了吧？让他感觉到有些夸张了。
女孩们手拉着手，围成一个圈将那个女孩包围在中间，彼此亲吻，神态亲昵。
源稚生看着看着，真的看不下去，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孩竟然是个男孩！他身躯挺拔骨肉均匀，有着男性的肌肉。
鹿取神社的巫女培训里，竟然混入了一个比女人还要女人的男人！
他怀中抱着一个实习巫女，女孩在她的怀抱中身体轻微颤抖，仿佛是一场法式湿吻……
源稚生看到了血液滴落，他嘴里咬着刀片！
周围的实习巫女们也发现了不对劲儿，迸发出尖锐的尖叫。
守护神社的特警立刻关掉电闸，对空鸣枪，大灯照亮神社周围。
漆黑的夜中黄金瞳点亮，源稚生踩破屋顶跳进去，抬起名刀蜘蛛切，刀法毫无保留的砍向那个男人。
但是他只砍断了一个女孩的身体，因为男人随手抓起一个女孩向他丢来。
源稚生内心惶恐，不是因为杀了人，而是因为他刚才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，像是镜中的自己，只不过是女性。
第1批受害者都是他和他弟弟的女同学。
那天晚上整个小镇都是手电筒的光束，只有源稚生来到因为女孩失踪所以停课的学校里。
他和他养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风轻云淡，橘政宗在他毕业前曾要收养它，但正义的他因为拒绝了橘政宗的收养，被养父赶了出去，他就跑到在学校里发现的一间废弃储物室打地铺，那时候稚女也想搬出来跟他一起住，但是被他拒绝了。
他更希望弟弟能在养父家温暖的被窝里睡觉。
他重新回到了这间储物室，看到了那些失踪的女孩，她们身穿华美的和服，只是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。
因为她们都被做成了蜡像。
这个小镇曾经有两个流淌着龙血的孩子，源稚生和源稚女，只是橘政宗还没坐稳大家长的位置，为了保护他们，对外只宣称了源稚生的存在，反手又把去了一趟东京的源稚女送了回来。
源稚生本来还打算做完这个任务后，找个时间把买来的游戏机送给弟弟。
源稚女不知道他来了，他还在小心的制作蜡像，这是这一批实习巫女里除了他之外最美的实习巫女。
他一边制作女孩蜡像一边模仿着女孩娇弱的动作神态。
“稚女。”
源稚生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模仿，狰狞的黄金瞳立刻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，但是看到是源稚生，又立刻恢复了正常，小跑着奔向源稚生。他张开双臂，说……
蜘蛛切贯穿了男孩的胸膛，男孩不解的看着源稚生，吐出满口的鲜血，眼泪无意识的流出。
他刚才还想说：“哥哥，你回来啦？”
……
“癫？你可别唬我。”上杉越满脸怀疑的看着张柏卿。
张柏卿翻了个白眼：“我唬你干嘛？你不记得源稚生说过是他亲手杀死了源稚女吗？你哥亲手杀了你，你不癫？”
“嘶！”上杉越猛然倒吸一口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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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没受伤吧？”上杉越一脸紧张的过来问源稚生。他没问怎么了，也就刚才酒瓶不是在他手里，不然一样得碎。
“我没事。”源稚生摇摇头，摊开手掌，玻璃碎片并未将他的手划伤。身为皇，哪怕不激发血统，体质依旧非同常人。
让人过来打扫了一下桌面，四人坐下准备继续吃饭。
“我还没有吃饭呢，还有碗筷吗？”张柏卿问到。
上杉越和源稚生都没有说话，就同时扭头看了他一眼。
而绘梨衣听到他这么一说，就起身去拿碗筷过来给他。
两人看向张柏卿的目光变得杀气腾腾，这目光也让他明白了过来。
好家伙，自己一个有为青年变黄毛了？
他立刻解释到：“我只是把绘梨衣当做朋友看待。”
源稚生和上杉越嘴巴张开，话刚准备脱口而出，绘梨衣就拿碗筷回来了，两人只能把话咽回去。
一顿晚饭在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，上杉越没留在蛇岐八家过夜，而是和张柏卿一起回去。
车上，上杉越问他：“啊贺没舍得送美女给你？”
“有啊，犬山家主要送三个美女呢，说一個当我工作助理，两个当我生活助理。”
“那怎么没见你带上，不合你心意吗？”上杉越觉得犬山贺送的美女可能不符合这小子的口味，所以他没要。
“还可以，但是人活着不能只为那两小时。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。”张柏卿目光深邃说：“脱去皮囊无非206骨，穿上衣裳，可有一万八千相。观美人如白骨使我无欲，观白骨如美人使我无惧。无欲无惧者，方能成大事。”
“观白骨如美人，那不是意淫吗？”上杉越一脸鄙夷说：“再说你小子也别跟我装什么纯洁，你才几岁？一口一个过气货色，对她们不熟你能认识？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，那都是为人类伟大事业献身的老前辈，我是怀着朝圣的心态去膜拜她们风华正茂时的佳作的。”
“无欲无求，总感觉你小子憋着什么大招。”上杉越还是看这小子不顺眼。
“我一个三好学生，能有什么坏心眼。话说你们什么时候能找到你们所谓的神？找到了，可别一声不吭就开干。跟我说一声，我好回美国述职让学院增援你们。”
“得看他们的效率如何。不过我们可以先商量一件事。”
“啥事？”
“我会想办法弄到血清配方，到时候给你，你带绘梨衣先走。”
“嗯？”
“如果他们不打算去杀神的话，其实在日本也挺好，我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，也算是我的第二故乡了，用你们华国的话来说就是落叶归根。但是他们非要去杀神……”上杉越叹息一声。
“你怎么不带她走？”张柏卿疑惑就疑惑在这里，既然担心为什么不亲自带她走，反而想要托付给自己？
“源稚女这个孩子还没找到。”上杉越低声说：“在你这小子出现之前，我的心态处在死就死了，没死就活着的状态中。”
一百年，足足一个世纪，人类文明记载以来才多少个世纪？百年朽木之身，让见过辉煌、经历过低谷他的心态已经隐隐有些超然。
他不是复仇之鬼昂热，这世界没有太多让他有执念的东西。
他原以为他会在熟悉的小街里走到生命的尽头，悄无声息的离去。结果这小子突然跳出来告诉他：你其实还有个女儿在外面！
轰一声，就像猴子从石头里蹦出来，从此世间多了一个背锅猴。
他也从无债一身轻变成欠债老头，膝下莫名多了一女两子。
“这还赖上我了？我也是好心好意。”张柏卿没好气的说：“我还记得今天你那狂喜震惊的表情呢。简直比去约会情人脱下裤子后还着急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比喻……”上杉越皱着眉头，说：“蛇岐八家的人根本不知道，龙与龙之间也是有区别的，而白王，哪怕只剩一截骨头了，也不是那些老弱病龙可以比的。”
“到时不管你们卡塞尔学院是否能真的屠神，神都不会坐着等死。届时海啸地震都是轻的，偏偏日本又是处在这种薄弱的地带上，灾害只会更加严重，所以先带她离开，才能保证她的安全。”
日本蛇岐八家的传承被他一把火点了，但不得不说，这从白王就开始记载的传承确实真的有用。
很多事情都记载的很明确。
龙与龙之间的差距就像普通混血种与皇的差距。他不知道儿子源稚生这个人造皇得有多弱，才给了蛇岐八家的人屠龙的信心。
人是可以杀死龙的，这一点在记载中有明确写出，那个橘政宗可能知道的多一点，所以才会培养她女儿绘梨衣做屠龙利器。
但是面对神，一个绘梨衣，够吗？
上古那场大战，神从井中复活归来，无比强盛的蛇岐八家瞬间只剩大小猫两三只，只会比绘梨衣更强的皇都成片成片死去。
人类科技发展到如今的地步，能不能屠神他不知道，他只知道肯定会死很多人。
他不想他的儿女死。
源稚生还年轻，可能对蛇岐八家还有感情，一时半会儿劝不动。但是绘梨衣不一样，她相信张柏卿。
听出了这个老父亲惆怅的内心，张柏卿点点头：“放心吧，到时候我会照顾好绘梨衣的。”
“照顾个屁，你小子可别给我整个日久生情，你只需要带她出去安置好就行了，在神没有死之前，不要让她回来，要是屠神成功，莪立马就把她接回来带在身边。”
“欸？你这老头，又想让我照顾绘梨衣，又怕她对我日久生情，你别叫我照顾啊。”
“那我不是没人吗？但凡有，肯定轮不到你小子头。”
上杉越处理好了绘梨衣的去向，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，又转口问他：“你说你见过源稚女，现在叫……风间琉璃？他长什么样？和他哥哥像吗？你说他长得有点女人化是什么意思？”
张柏卿点点头，“和他哥哥确实挺像的，但是长相五官更加精致，所以像女孩。你回去之后可以找一下风间琉璃这个名字，他跑去做牛郎了，还挺出名的，应该可以找得到。”
“牛郎？”上杉越愣了一下，“是我想的那种牛郎吗？”
“对，就是你建议我去泡富婆的那个牛郎。”
“这孩子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？还是缺钱？”上杉越紧皱着眉头。
怎么这么一算，他们三代人都有点不太正常。他父亲上杉秀夫好好的蛇岐八家大家长不做，跑去本因坊下棋，还当上了棋圣。他也不好好当大家长，一把火烧了旧神社，就跑来做拉面师傅，一做就是60年。现在，他儿子跑去做牛郎了。
“可能是真的喜欢吧？听说他歌舞伎技艺也不错。对了，我和绘梨衣还去过银座的歌舞伎座看过他的演出，不过你们日本这边的爱好比较特殊，我看不出来好坏。”
“那他精神状态怎么样？”上杉越怀疑是因为受到赫尔佐格的控制，所以源稚女才会这样子。
“精神状态感觉有点……癫？”
……
源稚生在然后去找了橘政宗，这个他熟悉的老爹，在今天让他变得陌生。
但橘政宗没有辩解什么，只是说：“源稚女会被赫尔佐格所控制是我没想到的，这样一来的话……”
他看向源稚生，当年就是源稚生这个哥哥亲手将源稚女杀死。
“未必没有办法能救稚女。”源稚生长吐出一口气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科技上面。
当年，他杀死了堕落为鬼的弟弟源稚女，那时他才17岁。
当时鹿取小镇里有些不安宁，因为有女孩失踪了，而且不是一个两个。家族怀疑鹿取小镇上有死侍，就派他回来调查，他又重新踏入了这里。
那时正好碰上了鹿取神社的“巫女祭”。
鹿取小镇最赚钱的活动就是巫女祭，因为有些地方的家庭希望自家女孩能学习传统文化，会送女孩进山，过来鹿取神社接受一个星期的巫女培训。
受过培训的女孩们会穿上巫女服，提着白灯笼和油纸伞，在夜间绕着小镇行走祈福。
而为了避免造成恐慌，警示厅没有对外公布失踪的女孩，只是加强了巡逻的警力，但是小镇上的家庭都人人自危，因为他们知道真的有人接连失踪了。
只有那些外地来学习的女孩不知道。
那时候源稚生调查了失踪人员的名单，发现受害的都是些容貌不错的年轻女孩。
现在有一批女孩子聚集在鹿取神社接受培训，对方的目光也很可能盯着这里。
于是他就小心踏上神社屋顶。警方也知道对方只会对年轻貌美的女孩下手，一大批实习女巫聚集在神社，肯定会成为对方的目标，于是加强了对神社的看守，荷枪实弹的特警守护着神社的前后门。
城里来的女孩们适应不了山中的寂静，夜里总是睡不着，就在榻榻米上打闹。
女孩们的打闹嬉戏声逐渐变成尖叫欢呼声，源稚生在屋顶挪动一片瓦，透过缝隙往里面看去。
所有女孩们正围绕着一个女孩欢呼，那个女孩也是极美，不是成熟女人的妖娆，而是一种入骨的艳媚。
她清唱着一首古歌，歌声仿佛麻药的迷烟，飘渺的一转三折。
这首歌出自一场剧中，要的就是这种飘渺虚幻的魅惑，这个女孩完美做到了该有的效果。
轻歌曼舞的女孩亲吻着其她女孩，被她亲吻过的女孩目光迷离，仿佛沉醉在一场极深的梦境当中，如同置入了古歌中的幻梦。
这一场假凤凰之间的作戏让源稚生有些看不下去，但是又感觉对方的表演极好，只是这旁人入戏也太深了吧？让他感觉到有些夸张了。
女孩们手拉着手，围成一个圈将那个女孩包围在中间，彼此亲吻，神态亲昵。
源稚生看着看着，真的看不下去，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孩竟然是个男孩！他身躯挺拔骨肉均匀，有着男性的肌肉。
鹿取神社的巫女培训里，竟然混入了一个比女人还要女人的男人！
他怀中抱着一个实习巫女，女孩在她的怀抱中身体轻微颤抖，仿佛是一场法式湿吻……
源稚生看到了血液滴落，他嘴里咬着刀片！
周围的实习巫女们也发现了不对劲儿，迸发出尖锐的尖叫。
守护神社的特警立刻关掉电闸，对空鸣枪，大灯照亮神社周围。
漆黑的夜中黄金瞳点亮，源稚生踩破屋顶跳进去，抬起名刀蜘蛛切，刀法毫无保留的砍向那个男人。
但是他只砍断了一个女孩的身体，因为男人随手抓起一个女孩向他丢来。
源稚生内心惶恐，不是因为杀了人，而是因为他刚才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，像是镜中的自己，只不过是女性。
第1批受害者都是他和他弟弟的女同学。
那天晚上整个小镇都是手电筒的光束，只有源稚生来到因为女孩失踪所以停课的学校里。
他和他养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风轻云淡，橘政宗在他毕业前曾要收养它，但正义的他因为拒绝了橘政宗的收养，被养父赶了出去，他就跑到在学校里发现的一间废弃储物室打地铺，那时候稚女也想搬出来跟他一起住，但是被他拒绝了。
他更希望弟弟能在养父家温暖的被窝里睡觉。
他重新回到了这间储物室，看到了那些失踪的女孩，她们身穿华美的和服，只是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。
因为她们都被做成了蜡像。
这个小镇曾经有两个流淌着龙血的孩子，源稚生和源稚女，只是橘政宗还没坐稳大家长的位置，为了保护他们，对外只宣称了源稚生的存在，反手又把去了一趟东京的源稚女送了回来。
源稚生本来还打算做完这个任务后，找个时间把买来的游戏机送给弟弟。
源稚女不知道他来了，他还在小心的制作蜡像，这是这一批实习巫女里除了他之外最美的实习巫女。
他一边制作女孩蜡像一边模仿着女孩娇弱的动作神态。
“稚女。”
源稚生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模仿，狰狞的黄金瞳立刻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，但是看到是源稚生，又立刻恢复了正常，小跑着奔向源稚生。他张开双臂，说……
蜘蛛切贯穿了男孩的胸膛，男孩不解的看着源稚生，吐出满口的鲜血，眼泪无意识的流出。
他刚才还想说：“哥哥，你回来啦？”
……
“癫？你可别唬我。”上杉越满脸怀疑的看着张柏卿。
张柏卿翻了个白眼：“我唬你干嘛？你不记得源稚生说过是他亲手杀死了源稚女吗？你哥亲手杀了你，你不癫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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